;;;;“哦。”不想听她说那些炫耀的话,她垂下了睫毛,“那你慢慢玩,我睡觉了。”
;;;;其实她也明白,方文文没真拿她当朋友,否则她每晚出去玩,应该问问苏纾去不去的,但她从来没问过,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。
;;;;她来深城之所以找她,只是想要找一个住的地方。
;;;;所以苏纾也不强求什么了,反正这次她回去后,两人应该不会在联系了。
;;;;她这么想着,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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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;;;第二天一早,苏纾把粥煮上,就去厕所刷牙洗脸了。
;;;;他们家煮粥是用高压锅的,上了天然气灶就不用再管了,等几分钟刷完牙出来拿条抹布盖住,就可以在回去继续洗脸换衣服了,然后等一切都弄好后就可以开锅放凉吃粥了。
;;;;苏纾牙刷到一半,听到有门铃声,就吐掉泡沫漱干净口出来开门。
;;;;外头是方文文,她身上穿着一条复古红色裙子。
;;;;看见那条裙子,苏纾的眼睛都瞪大了,前几天顾甜甜给她买的那条,当时她说干洗后就给他送回去,但干洗完她就忙得忘了,一直放在家里,可没想到……方文文问都不问就把这条裙子给穿去参加聚烧烤聚会了。
;;;;烧烤聚会,顾名思义就是自助烧烤,油烟又大,这条裙子肯定会沾上味道的……
;;;;苏纾都快气死了,开了门,见她身上还背着自己唯一那个黑色包,表情有点说不上来愤怒,“方文文,你怎么能穿这条裙子?”
;;;;“怎么了吗?我看你这条裙子放在桌上的袋子里,看着蛮好看的,就穿了一下,还别说,这裙子蛮舒服的。”
;;;;“你怎么能问都不问就穿啊?”看见放在桌上袋子里的,就明显是不能拿出来穿的啊,她怎么可以还去翻人家的袋子?把叠好的裙子搜出来自己穿上了?这到底是什么素养啊?
;;;;“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么?”方文文抬起头,眉头皱得紧紧的,“就穿一下不必这么生气吧?你平时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。”
;;;;“这裙子不是我的,是我朋友放在这里的。”
;;;;“那我穿一下她又不知道。”
;;;;苏纾观察了下她身上那条裙子,见心口的位置滴了点烧烤的油渍,气得声音都拔高了,“什么叫不知道?你上面都滴到烧烤的油了!”
;;;;要是没弄上污渍,她就算了,现在裙子弄脏了,还洗不掉,这算谁的责任?
;;;;这条裙子三千多块呢,弄成这样叫她怎么跟顾青言交代?
;;;;哎呀,她觉得烦死了,方文文人怎么这样啊?
;;;;方文文看了眼领口的位置,“啊?滴到油啦,那我等下拿洗洁精给她洗一下好了,你放心吧,洗洁精洗得掉的。”
;;;;苏纾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;;;;方文文见她脸色难看,就去房间把裙子脱下来。
;;;;她们两都没买过这么贵的裙子,不知道高级女装是不能水洗的,于是等方文文洗完后,这条裙子就完全不成型了,缩水缩得很严重,变得很小一条。
;;;;方文文在洗手间已经发现问题了,不敢说,低着头用泡沫搓着裙子领口的位置。
;;;;苏纾把粥弄好,过来洗手间问她,“怎么样?油渍洗得掉吗?”
;;;;方文文低着头,似乎是不敢面对苏纾,小声开口,“苏纾,你朋友这条裙子的质量好像不太好。”
;;;;“怎么可能?这条裙子是名牌的。”一听这话,苏纾就觉得出问题了,走过来盥洗台看了一眼,里头的水全是淡粉色的。
;;;;她怔了一下,找出裙子是洗标,一看思维空白了。
;;;;写着:禁水洗。
;;;;这是只能送干洗的裙子。
;;;;她讷讷的,表情空洞,“完了,这条裙子不能水洗的,标识上有写,只能干洗。”
;;;;方文文一脸愕然,“那你怎么不早说?”
;;;;“我也不知道啊,完了……”苏纾脸色铁青,三千多的裙子,让她赔她还真赔不出来。
;;;;方文文咬了咬下嘴唇,心里有些恼,但裙子是她弄坏的,她也推卸不了责任,于是她用忍痛割钱的态度问她:“这裙子多少钱?”
;;;;“三千多呢!”苏纾这回真是心如死灰了。
;;;;方文文愣了愣,“怎么可能?这破裙子要三千多?缩水又褪色的。”
;;;;“这本来就是奢侈品,可能就是为了保存住这种正统的红色,才写了只能干洗的,我上次干洗过一次了,当时就没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