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;;;于小三摸了摸鼻子,他这不叫过河拆桥,他这是卸磨杀驴。
;;;;正想再给于小三做一番思想上的拨乱反正工作,萧沉舟没想到在东宫门口遇到了楚晚。
;;;;今日的楚晚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,发髻同样简单得很,只用了一根宝蓝色的钗子装饰,素雅的同时又多了几分灵动,再配上她精致秀美的五官,当真是让人见之难忘。
;;;;只见楚晚下了轿子,微微向萧沉舟伏了身子。
;;;;“郡主这是作甚?”他在半空拦了楚晚,说道。
;;;;他虽盛名也只不过是一名医者,怎担得起楚晚这位郡主的礼。
;;;;楚晚却坚持给萧沉舟行了礼,她低着头,脸上是大写的忧愁,她说:“箫神医,楚晚有一事相求,还请神医一定要答应楚晚。”
;;;;他意外的挑了挑眉,他同楚晚素来没有交集,求他帮忙除了事关玄铭就是需要他出手救人。
;;;;果然在他问了楚晚何事之后,她说:“家父常年镇守边关,身子早已经大不如前,两年前又去边关,曾受了小部落的暗算,现如今旧伤复发,太医都说听天由命,求箫神医救救家父吧。”
;;;;她说着便哽咽起来。
;;;;萧沉舟眉心微蹙,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命,他本该答应的,只是不知为何他犹豫了。
;;;;可楚晚并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,竟直接跪在了他跟前:“求箫神医救救家父吧!”
;;;;“郡主你先起来,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
;;;;他回头看了一眼,果然于小三早就没了影子。
;;;;按住心里的疑惑,他跟着楚晚去了镇南王府。
;;;;一路上楚晚交代了镇南王受伤的原委,镇南王楚胤本就有许多旧伤,又在边关待了两年,按说西凌日渐强大,边关本该无事,只是一日一个小部落突然qian入了城池,偷袭镇南王。
;;;;当时楚胤已经算是九死一生才捡回了一条命,而今旧伤突然复发,昨晚她回府后刚楚胤说了没几句话,他就忽然脸色发白疼昏了过去。
;;;;太医前前后后来了许多,都说从来没见过这般奇怪的症状和脉象,同样都告诉她听天由命吧。
;;;;“有句话说在前头,镇南王这病太医都说闻所未闻,我去了也可能无济于事。”
;;;;楚晚脸色暗了暗,低着头道:“若箫神医也束手无策,那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;;;;说完楚晚就掉了眼泪。
;;;;萧沉舟的话被她的眼泪塞了回去,又连说了几句他一定尽力而为,楚晚才堪堪止住了眼泪。
;;;;终于到了镇南王府,萧沉舟自从见了镇南王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。
;;;;楚晚在一旁看的心惊,她紧咬着下唇,叫他收了手,便迫不及待的问:“箫神医可有法子救我父亲?”
;;;;他叹了一口气,镇南王的体内竟然是苗疆的蛊毒。
;;;;楚晚整颗心都掉进了万丈深渊,强撑了许久的身子这一刻终于泄了所有的力量。
;;;;萧沉舟抿着唇看她失声痛哭,最后说:“镇南王是被人下了蛊,按你说的,这蛊虫已经在镇南王体内相安无事养了两年到今日才发作,想来若不是蛊虫的主人故意为之,就是镇南王体内的东西已经不受控制。”
;;;;“那……父亲还有救吗?”
;;;;萧沉舟竟不敢看她的眼睛,怕看到楚晚眼里地点点星光彻底熄灭。
;;;;但事实仍然残酷。
;;;;“若是第一种情况,可以在下蛊之人手里找到母蛊来引出镇南王体内的蛊虫,找不到母蛊我也有法子引出来。只是若是第二种情况。”萧沉舟顿了顿叹了一口气:“若是第二种情况,我也无能为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