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总会来,人的命运之轮一旦启动,谁也无法改变。现在想来,那时的我真是太幼稚了。
徐卫东已经抽完了三支烟,可地上的绳子依旧松松垮垮,毫无动静。当第四支烟也快要燃尽的时候,徐卫东突然把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扔,急道:“怎么回事儿?不就找个孩子嘛,怎么还不上来?”
“徐排长,是不是不太对啊?”沈芳华开口道。
“是呀。”徐卫东说,“他们找到孩子后应该再把绳子系在身上,拉动绳子作为信号,通知我们把他们俩和孩子拽上来才对。可都这么半天了,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?”
徐卫东说完又把身子探到了裂缝边缘,往里面看了看,大声喊道:“黄明!郑志——”喊了几分钟之后,他摇了摇头,转身对我们说:“不行。他们可能是听不见,里面一点儿反应也没有。而且手电筒的光也看不见了。必须还得下去人,看看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沈芳华忙道:“我下去。万一那两位战士有什么意外受了伤,我可以给他们紧急治疗一下。万一有人胸骨骨折了,如果不作处理,直接用绳子往上拉,很可能会导致直接刺伤心脏,后果就不堪设想了。”
她说得有理有据,徐卫东也不好再阻拦。他看了看沈芳华,说:“行。那就这样,我和你一起下去。”
“您就别下去了,您还得负责指挥下面的战士们收放绳子呢,我和唐通讯两个人就行了。”沈芳华说道。
“他?让他站在这儿替我发信号不就行了。还是我陪你下去,保护你别再遇到什么危险。”徐卫东很坚持。
“徐排长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一来您那套军用手势信号我们都不会,您就是现把唐通讯教会了,我估计他一时也记不牢靠,别回头把我们都给害了;二来就是万一下面真有什么情况,您和我都被困在了下面,咱们上头可就群龙无首了。所以,上面必须留一个能稳得住局面的人,组织剩下的同志们或求助或进行再次的救援,下面被困住的人才能有生还的希望。您看唐增和我一样,都这么年轻,哪里能掌控什么局面,到时候还得靠您这样的人坐镇才行。”沈芳华耐心地分析道。
我估计沈芳华这番话是早就想好了,说得那叫一个流畅,又是损我又是暗捧徐卫东。我心说:你个小丫头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起下去嘛,还非得借着话挖苦我一通?
徐卫东听沈芳华说完,似乎也无法反驳她,有些犹豫地说道:“沈大夫,听你这么一说,确实是这个理,不过人家唐通讯不见得是这么想的。你看,要不我派另外一个战士和你……”说着瞟了我一眼。
我一见徐卫东的眼神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他那意思明显是说唐增这个人胆子小怕危险,不见得会答应和你一起下去,沈芳华你找错对象了。
咱大小伙子可丢不起这个人,何况是在一个姑娘面前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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