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百姓热热闹闹的看戏,还设下了盘口不说,一群人坐在茶楼眼巴巴的看着贡院的大门,等跟在后头看热闹。
可万没想到,叶小楼并没有来亲自接人,而崔元衡出了贡院直接被尚书府的马车给接走了,顿时让看热闹的心提的高高的。
“这叫个什么事儿?”
“尚书府还参合什么?”
“嘿,这还不懂?肯定是给他施压,让他休妻啊。”
“没准还真是,瞧好吧。”
仿佛那银子已经在向他挥手一般。
崔元衡上了尚书府的马车,没多久叶小楼就得到了消息。
此刻她脸色有些苍白的倒在床上,被窝里的汤婆子换了一茬又一茬。
不过叶小楼知道,这些都没有用。
可锦年却不厌其烦,非要帮她换,她也就没拦着了,如果这样能安她们的心,那也不错。
而她的思绪则渐渐的飘远了。
锦年见她这般心疼的道“大少奶奶,您别多想,这事儿本来跟您就没有关系。”
“那个沈阔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,撵也撵不走,跟个赖皮膏药似的。”
叶小楼闻言回过神来,一边喝红糖姜水一边道“不用管,由着他吧。”
“崔元衡被尚书府的马车接去有没有留下什么话?”
锦年摇了摇头,叶小楼便没说什么,直接又睡了。
只是她睡的不太安稳,脑子里闪过很多血腥的场景,还有一个十分温柔和蔼漂亮的女人。
她嘴角流着鲜血,可眼神却始终温柔,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,声音轻柔的在耳边,“安夏啊,你知道为何给你取这个封号吗?”
“因为我儿才是这大夏朝的天命之女呢,只有我儿才能拯救这满是疮痍的世界,让人民安居乐业。”
“安夏啊,咱们这一脉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使命。”
“只是娘亲无能,连你都护不好。”
“安夏,安夏---”
叶小楼此刻满头大汗,不断呓语,“娘亲,娘亲---”
“娘---”
忽然叶小楼直接坐起了身,浑身仿佛湿透了一般,额上黏着几缕汗涔涔的发,一脸茫然失措之色。
就在这时她的小手被一只有些微凉的大手握紧,“娘子?”
“被怕,我就在这儿。”
叶小楼慢慢转身,就看到她的床边坐着面如谪仙,穿着一身月白色圆领竹纹锦袍的崔元衡。
他的声音十分能安抚人心,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这怀抱温暖沁着一股熟悉的冷香,叶小楼慢慢的放松下来,过来好一会才在他怀里蹭了蹭,“你回来啦?”
那声音有些沙哑,如羽毛一般在崔元衡的心尖上刮过,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“嗯。”
“怎么了?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“都是为夫的错,沈阔的事儿是我授意的,你被胡思乱想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