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还真是朝廷有人好办事。
这会儿都下衙了,却硬是让人把房契给过了,包括和离书,都有了官府的印章,算是生效了,从此刘梅跟王寡妇家算是彻底的没有了关系。
刘家激动的抱成一团哭的是天昏地暗,众人也一度唏嘘不已。
而贺氏从始至终都还在蒙圈状态,这么快就办完了?
这,这也太迅速了吧?
随后又想到那个年轻的官员,看自己儿媳妇的眼神不太对啊,顿时铃声大警。
同时也忧心忡忡起来。
这个叶氏虽然出身不太好,但是长的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,这要是在过两年长开了,那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。
而且不仅人长的美,这脑子还灵,这才多少天啊,手上居然就攒下了一百多两银子。
更别说接人待物了,越相处就发现这个便宜儿媳妇越是挡不住的光芒万丈。
瞅瞅,居然引得这大官另眼相待,这可如何是好?
她虽然是个妇人,但并不无知,着青袍的官服最低也是七品啊,跟县老爷同级,自家不过是一商户,万一真被盯上可咋办?
而且,那人年纪轻轻就是官身,万一叶氏变心了呢?
这下贺氏焦急了,深怕叶小楼红杏出墙给自己儿子带绿帽子。
因此耳提面命的叮嘱自家大女儿,一定要跟紧了叶小楼,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跟女儿说她的小心思。
只是说叶小楼是乡下来的,万一出门碰到个啥事,你可得护着点,看住喽。
崔玉兰听完就有些发懵,就自家嫂嫂那性子和武力值,到时候谁护着谁还不知道呢。
想到上次遇到劫匪,自家嫂嫂奋不顾身的让他们先走的事儿,崔玉兰马上用力的点了点头,“娘,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好好护着嫂嫂的。”
贺氏见大女儿这样,也甚是心累,护不护着先不说,你得把人给看住喽啊。
显然自家女儿没有领会她的意思。
贺氏没办法,只能自己上阵,紧紧的盯着。
而那日人群散去,刘家人则全都留了下来,对叶小楼更是感恩戴德,非要写卖身契,不仅写刘梅的,还要把全家人都写上去。
叶小楼自然是不同意的,她救人也不是图这个,但是锦年是个心细的人。
便私下跟叶小楼说,“大少奶奶,这刘家一家也是可怜人,刘父体弱多病,唯一的儿子也病死了,如今不过是勉强度日,这要让他们这么走了,怕是日子也难过。”
“不若留下来,刘梅和刘母的性子都很淳朴,而且年轻力壮,很多事儿都可以做,而刘父不管咋说,那也是个秀才,当个账房先生,或者记个账也是可以的,就是这病---”
生病在古代是十分范忌讳的事儿,可对叶小楼来讲这都不是大事儿。
不过细想下来,这秀才活到刘父这样的境地,也真是没谁了。
好吧,这也不能怪他。
读书人在大夏是极为珍贵的,享受很多福利,但是,对于考不上举人的秀才却有些残忍。
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家境殷实也就罢了,像刘家这种寒门出来的秀才,可是有点惨,这本来就没啥家底,读书都耗了个精光,老父老母操劳半生一病去了,唯一的儿子也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