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深看着leo,他用了很长的时间,才慢慢消化掉他这短短一段话。
然后,他“唰”地站起来。
leo拉住他:“你去哪里?”
“去找她……去找她……”他的声音微微发抖。
“你坐下。”leo将他按到沙发上,“我来找你,就是带你过去见她。”
“你为什么才告诉我?为什么!!!”他冲leo怒吼道。
leo说:“早告诉你你又能怎么办?”
如果不是因为朱旧被救出来,如果她也跟她的同事一样不幸遇难,他是不会告诉傅云深这个消息的。而今,朱旧身体上受到重创,更严重的是,她的精神状况非常差,手术后,她人清醒过来后,不言不语,不吃东西,也无法入睡。
leo见傅云深痛苦难受的模样,他说:“你打起精神,mint需要你,现在,也许只有你,能让她开口说话。”
姜淑宁在得知傅云深将去伊斯坦布尔时,强烈反对:“你现在正是身体康复期,怎么能长途跋涉!”
leo说:“姨妈,我曾担任过云深的主治医生,他的身体状况我很了解,我也同给他做手术的doctor李详细沟通了,他说云深的身体状况还可以。姨妈,请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他。”
傅云深只低头检查该带的证件与随身物品,姜淑宁看他的神色,便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他的。
她转身离去。
罢了,随他去吧。
就在前两天,她见他气色与精神都不错,便提议他再次回到公司任职,可他拒绝了。
他说,妈,我当初在进手术室前,连身后事都一一给安排好了,我是真的做好了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的,我能活下来,是运气,也是老天的恩赐。在我睁开眼看见光明的那一刻,我就告诉自己,此后的人生里,我只为自己而活,只随自己的心。妈,我这次好运活下来,往后的生命还有多长,谁也不知道。所以,请你尊重我,哪怕就这一次,请你尊重我的意愿,好吗?
她听着他心平气和地说着那些话,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坐在手术室外焦急、担忧、等待的自己,她叹了口气,默默离开。
傅云深与leo在当晚从北京转机,飞往土耳其伊斯坦布尔。
他们在第二天清晨五点多抵达伊斯坦布尔,leo见傅云深神色疲惫,便问他:“需要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吗?”
他摇头:“我还好,不用了。”
事先预定好的司机等在机场外,开车将他们直接送往医院。九月份,正是土耳其最好的季节,司机很热情,不停地为他们介绍窗外这座城市的风光。
leo不是第一次来了,也有点累,但还是礼貌地听着,不时与司机搭两句话。而傅云深直接闭目养神,一言不发。
车子穿梭在清晨的街道上,leo望向窗外,忽然有一点恍惚,好像又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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